鹿攸宁听懂掌柜的意思，夜明珠这玩意在仙界不稀缺。
行吧，那换一样。
归陌兮不着急，淡定地摸出一块生铁，“掌柜的，这个收吗？”
掌柜是一个半老头子，山羊须的胡子，小小的眯缝眼里闪着精光，看着比梁掌柜还要像个奸商。
显然他对生铁是感兴趣的，但他也看出来，这两个生瓜蛋子或许是好骗的。
“收是收，不过……这东西也不怎么值钱。”
他拿乔。
归陌兮笑笑，随手放回芥子口袋。
“掌柜的，这城池是九元宗吗？”他打探起消息。
掌柜惦着他的那块生铁，好好地回答，“非也，我们是碧落宗的城池。”
归陌兮挑一挑眉，“是哪个世家？”
“这里是赵城。”
掌柜对他们也是好奇，“你们是今日刚刚从修真界飞升上来的吗？”
归陌兮摇头，“我已经上来几日，她是我的道侣，今日刚刚飞升上来。”
掌柜听得啧啧，“你们运气不错，早前飞升可不容易啊，最近……诶，最近百年，飞升容易了很多，你们这对道侣才能全须全尾，一同上来仙界。”
这话。
意味深长啊。
鹿攸宁好奇地插话，“为何最近百年飞升容易了很多？”
掌柜的张开手臂，“你看我穿的黑袍，前几日邪神攻击本城，赵城主出去迎战，不幸陨落。”
鹿攸宁一点就通，原来仙界的黑袍属于丧服。因为邪神的存在，仙族的高层不断陨落，需要修真界的高手上来支援。
归陌兮也听懂，想一想，他又问，“听说邪神已经在仙界存在八千年。”
“确实。”
掌柜的点头，“但是天道及时出手打击，他们陨落了大半，剩下几个也都受伤，安静地缩在仙界的角落，动静不大。但是最近几百年，他们似乎养好了伤，出击的范围愈来愈大，仙界因而损失极大。”
“原来如此。”
鹿攸宁眯起眼，若有所思的模样，“既然是对抗时期，对于武器的需求应该很大。而生铁是铸剑的良材，我大师兄拿出来的那块生铁更是优质，理应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