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今吾二人结为道侣，愿承天地之德，顺阴阳之理，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不求荣华富贵，但愿心心相印，共修道德，同证道果。若违此誓，天地不容，神明共鉴。”
坐在半空的小舟内，归陌兮说一句，鹿攸宁跟一句，到最后神明共鉴的时候，她也悟出誓言说完了。
奇特之处在于，遥远的天际蓦然飞出一道闪电，凭空耀目。
鹿攸宁惊诧万分，“那边……啊？是不是说明天地听到我们誓约了。”
归陌兮盯着看一会儿，之后低下头，半笑不笑的表情，“有人在应雷劫。”
哦哦哦。
果然，乌云汇集，不多时，隐约的天雷声传过来。
还怪耳熟的。
鹿攸宁笑着缩回脑袋，身体又躲去归陌兮的怀里。
“大师兄，咱们是道侣了。”
她满足地说。
“嗯。”
归陌兮微笑着答。
“你是夫，我是妻。”
按着自己的理解，鹿攸宁又说。
他俩都有人界的经历，这种称法归陌兮也是认的，“对。”
“我们那儿又叫老公、老婆。”
鹿攸宁又说。
归陌兮倒不知道，不过都能接受，“好。”
鹿攸宁乐了，手臂又攀住了他的脖子，“可我还是想叫你大师兄。”
“我叫你攸宁。”
哈哈，太板正了。
鹿攸宁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下，然后眨眨眼，笑眯眯地说，“我也可以叫你陌兮哥哥。”
归陌兮面不改色，淡定地说，“我不会叫你攸宁妹妹。”
这称呼，真是听不下来。
鹿攸宁笑得花枝乱颤。
然后她故作正经，歪着脑袋，甜滋滋地问，“大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归陌兮认真地想，最后还是摇头，“不知道。”
反正就是喜欢了，而且愈来愈喜欢，也终于拐了她飞升，又迫不及待地与她结为道侣（成亲）。
上一世不管，这一世以及后面的生生世世，都要厮守一起。
他兀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