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黑鸣凤还没站直的腿又再次跪在地上,他弓着腰朗声回道。
“好!朕就知道朕没看错你。”
康熙提高音量,朗声笑了笑后,缓声道:
“驻扎在黑龙江城的水师营和火器营中有八旗子弟带头作乱,你此次前去代朕巡查,一旦发现有人为非作歹,可当即斩杀。
另,恪靖公主不日将会去黑、吉两省行农事,你派人盯着她,不要让她伤了当地的八旗子弟。”
“奴才遵旨。”
黑鸣凤扬声应下,他知道年过四旬的他之所以还能继续得皇上看重,就是因为他听话。
“跪安吧。”
康熙见该说的都说了,摆了摆手示意黑鸣凤退下。
黑鸣凤又给康熙磕了个头,这才低着头倒退着离开。
康熙瞧了眼他的背影,慢慢阖上了眼。
梁九功听见康熙平稳的呼吸声,轻手轻脚地去里间给康熙拿了个毯子盖上。
当晚。
胤礽得知康熙最看重的侍卫黑鸣凤离京了,立马派添福去向梁九功打探消息。
没成想添福苦着脸,提心吊胆地告诉他:“太子爷,干爹说皇上与黑鸣凤谈话时,他被皇上支开了。
干爹还说,皇上好像发现他与奴才通风报信的事了。”
“什么?”
胤礽脸色大变,他起身快步走到添福跟前,抓住添福的衣领,急声问道:
“那皇阿玛有没有说起孤?”
有夜窥皇阿玛的营帐导致自己被废的事在前,胤礽害怕皇阿玛以勾结梁九功,窥探帝踪,意图不轨的罪名再把他给废了。
添福喉咙被衣领卡得上不来气,他呼吸急促地咳嗽了两声,正挣扎着想说话。
察觉到有唾沫喷到脸上的胤礽嫌恶地松开手,又踹了添福两脚。
添福大喘了几口气,缓过命后,忍着身上的疼痛规规矩矩地跪好,哑着嗓子道:
“回太子爷的话,干爹说皇上暂时未说起您。”
胤礽提着的心缓缓放下,只要皇阿玛没当场发作,那他小意讨好皇阿玛几日,以皇阿玛对他的宠爱,这事便能轻松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