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
“要我说,你就不适合演戏。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藏不住事儿,还有那些刻意的冷淡,简直破绽百出。”
花朝朝每说一句,易穆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拆穿我?”
花朝朝耸耸肩:“我就想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这多有意思啊。”
易穆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台面站立着,双拳紧握,眼眶渐渐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现在挑明,是不是想……赶我走?”
花朝朝看着易穆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内心无奈极了。
又来了,这患得患失的性子。
苍天明鉴,她还真没那个想法,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让他转移注意力,别再折腾手。
这下好了,手倒是不折腾了,但人变哭包了。
怎么说呢,有种好心没好报的感觉。
也是,如果好心有好报,她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花朝朝突然没了心情,表情冷淡下来。
“随你爱走不走,别烦我。”
丢下这一句后,花朝朝转身就走。
留下易穆在原地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
另一边。
黎清池针对花朝朝离开前说的话进行了深思。
思考的结果是,花朝朝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那些话,肯定是书房里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他立刻命人,将书房仔细搜查了一遍。
经过一番详尽地排查后,果然找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贴在画后面的窃听器。
黎清池攥紧手中的窃听器,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仿佛有寒气四散开来。
大意了,如果不是叶萧及时提醒,他现在可能还在傻傻地与申昆通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究竟是谁敢在他的书房里动手脚?
“你最好给我藏好了,别让我抓到。”黎清池对着手中窃听器低语,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说完,他一把将窃听器捏碎,冷冷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