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非但无人挺身而出,给予援手,
哪怕是一句关切的慰藉之语亦未曾听闻,
只是麻木不仁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群事不关己的冷漠看客,
眼睁睁地目睹自己受伤流血,
他们的眼眸之中似乎唯有对利弊得失的锱铢必较,
丝毫不见朋友间应有的情谊与关怀。
而那几个年轻的朋友们,亦敏锐地捕捉到了郑波澜话语中的冷淡与疏离之意,
他们的脸上纷纷浮现出尴尬之色,有的甚至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下头,
不敢与郑波澜的目光交汇,
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尴尬与沉闷如阴霾般弥漫开来。
人群之中,
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朋友率先打破僵局,努力解释道:“郑波澜,你千万别在心里瞎琢磨,
当时那场面实在是太惊悚了,我们完全被吓傻了。
你也清楚咱们平日里的生活,哪有机会遭遇如此可怕的事情啊。”
他的话语还在空中飘荡,尚未完全落下,
郑波澜便轻轻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我真的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只是如今这局势不明,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先行离开,
避免被后续可能发生的麻烦波及,我这也是出于对你们的关心,难道不是吗?”
那位正欲滔滔不绝继续解释的朋友,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话语戛然而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最终只能无奈地微微点头,随后与其他几人一道,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默默转身离去。
他们心里都清楚,
此刻,
他们与郑波澜之间的情谊被一道无形的鸿沟隔开,
曾经那些无拘无束,整日厮混玩耍的美好时光,
恐怕只能永远地封存在记忆的深处,再也无法重现。
待朋友们的身影渐渐远去,郑波澜缓缓抬起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的另外一只手心紧紧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