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判断。”
晏鸣方才走路太急,此时后背的伤泛起剧烈的疼痛。
他皱着眉,单手扶着牢门,声音越发阴冷:“所以你根本没有确认他的身份,只凭他一面之词,就认为是我给你的毒药,是我让你下毒谋害长公主?”
“当然不是!”陈少衡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绝望地嘶吼,“如果不是他拿着王爷亲笔所写的手谕,我怎么可能在他蒙面的情况下,就听他一面之词?”
晏鸣冷道:“手谕在何处?”
陈少衡脸色一变:“手谕已经被我烧——”
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陈少衡脸色变得僵硬无比,眼底浮现恐惧和绝望。
他显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若晏鸣咬死不承认,他连证据都没有,因为证据已经被他亲手烧了。
或者若主谋真的不是晏鸣,那他就是被人当刀子使了,而他连那个人真正是谁都不知道。
他在稀里糊涂之下下毒谋害长公主,把整个平阳侯府都赔了进去。
“晏东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晏鸣转头看向晏东凰,面色讥诮,“单凭陈少衡的一面之词,你觉得可以置我于死地?”
“如果本宫想置你于死地,一面之词足够。”
“你——”
晏东凰神色冷硬:“毕竟就算平阳侯不是你指使,你给盛景安下的命令也足以让你万劫不复。”
晏鸣脸色煞白,顿时如坠冰窖。
“长公主!”陈少衡忽然冲着晏东凰跪下,砰砰磕头,“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看在玉姝的份上,放过我一次吧,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跟玉姝好好过日子,再也不会冷落她,不会被人利用,不会再做任何——”
“谋害储君,罪证确凿,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晏东凰打断他的话,嗓音冰冷无情。
陈少衡僵在地上,浑身发冷,血液停止流动似的,只剩下绝望和后悔。
晏东凰转身走了出去。
晏鸣缓步转身,跟在她身后,目光如蛇一般盯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如果他手里有兵器,哪怕只是一柄匕首,他都很想把她杀死在牢里,让她连外面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