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请陛下明鉴!”

    裴诚想着将话题拉回去,回到打人这件事上,以此来避开这个对裴家极为不利的话题。

    但高阳既然开始发难,那又怎会给裴诚喘息的机会?

    高阳大手一挥,朝着裴诚高声道,“裴家主,是非对错,本相已无心解释,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这件事,就全当我高阳冤枉了裴少主,是我高阳胡编乱造,高阳认罪便是,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有何惧哉?”

    “是刀是剐,高阳悉听尊便,但高阳只想问裴家主一句,这楮皮绫纸为何卖的这般贵?”

    “这个价格,裴家于心何忍?”

    裴寂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指着高阳就开骂,“高大人,什么叫做就当你冤枉,这分明就是。”

    “你特……”

    他出口就要爆出国粹。

    但裴诚却伸手拦住了裴寂,打断了他。

    在一众百官的目光下,他目光直直看高阳那张俊逸的脸庞。

    他知晓,今日之事,已经不是打人之事的问题了。

    现在是这活阎王出杀招了!

    那便……来过招吧!

    裴诚一念至此,便朝高阳开口道,“高相既这般问了,那下官就斗胆为高相解解惑。”

    “楮皮绫纸自数百年之前诞生,便一直价格高昂,这并非我裴家之错,而是好的纸,所用的原材料价格都极为昂贵。”

    “高大人精通商贾一道,成本拉高了,那商品价格自然就低不下来的道理,不用下官过多解释吧?”

    裴诚眼神如淬毒了一般,盯着高阳缓缓说道。

    高阳眯着眼,加重声音道,“那便一纸百文?卖的如此高昂?”

    裴诚几乎不假思索的道,“高相,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楮皮绫纸看着简单,但其工艺之复杂,远远超出高相的想象。”

    “别的不说,一张楮皮绫纸要想诞生,需以楮树皮混合蚕丝,再加熏香、染色,历经多重工艺!”

    “楮树之皮不便宜,我裴家又是士族典范,岂能苛待百姓?这工钱,也不少吧?不止如此,每一道工艺的背后,都需银子支撑!”

    “纵是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