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来了兴致,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容易水土不服,这可是有实际经验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陛下,我们那时候是学历史的,在中国人努力从深渊挣扎出来的过程中,已经无数次的验证了这个道理。”
想到那段历史,刘彻也跟着叹口气。
“那你觉得谁能胜任此事?”
“桑弘羊啊,陛下的钱袋子,西汉第一理财专家,如果他不能胜任此事,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胜任。”
刘彻一拍大腿,“朕怎么把他给忘了,应该快回来了,你那个晒盐法效果如何,很快就能见到结果。”
桑弘羊被派去齐地试验晒盐法已有数月,除去路途上的时间,刘彻觉得这么长时间也够他充分试验了。
对于晒盐法的效果,刘彻没有担心过,新炼铁法已经在少府充分展现出了效果,等桑弘羊回来,盐铁两大经济命脉就要收归朝廷手中。
到时候一手握着刀把子,一手握着钱袋子,还有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大将,以及陆鸣这个多功能副院长,刘彻现在心中极其膨胀。
这种配置,谁敢抵挡,谁能抵挡?
这要是不能扫平一切不臣,他这个皇帝还是尽早退位吧,丢人。
……
“阿嚏!”
桑弘羊重重打了个喷嚏,自语道:“这是谁想我了不成,这一会已经打了十几个喷嚏了。”
许久未曾在长安现身的他,此时正骑马走在路上。
他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运盐车队,车上装的都是他这段时间利用晒盐法产出的食盐。
为了测试把这些盐从产地运送到长安会有多大花费,桑弘羊专门带回了数千斤食盐。
这段时间的风吹日晒让本就不够白皙的桑弘羊变得更黑了。
为了尽快验证晒盐法的成效,在陛下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桑弘羊可谓是尽心竭力,每天坚持在晒盐第一线,对于晒盐法的各个技术环节都做了极其详尽的记录。
如果不是中途收到了刘彻从长安送给他的纸,光是记录这些数据的竹简就要占满一整车。
想到那些起了大作用的纸,桑弘羊就忍不住感叹,他只不过离开长安几个月,富民侯就搞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