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灼小时候,闻母带着他去算了一卦。
时间久远,许多内容闻灼已经记不清晰了,但大概是说他这个人命不好。
虽然出生在了一个物质资源很丰富的家庭,但日后注定要一直在生死边沿徘徊。
闻母的声音在模糊的回忆中并不清晰:“可这孩子的身体还不错?”
“这世上并不只有疾病会要人性命啊”对方言尽于此。
就像有的人只要抽卡撞上过几次稀有,就会自封为欧皇一样。
许多有钱人很迷信,坚定地认为财富是命中带来的东西。
年幼的闻灼不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那年他还很幼小,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
看着母亲有些失望的神情,闻灼很想说“我很坚强,一定能活下去”,但在面对母亲失望的眼神时,他却无论如何组织不好语言。
“那种感觉”
和温岳说起此事时,他们刚刚进行了一场豪赌。
此时,已经重伤虚脱的两人正背对背坐在城市的废墟之中,等待着通关成功或者死亡降临的结局。
生死面前的人最坚强也最脆弱。
比起小团体中大家有意无意的回避这一敏感话题,包容闻灼的自尊。
这是闻灼第一回主动地,想要把那些尘封在记忆里不堪的回忆诉说出口:“就像是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但突然就被放弃了。”
不是抛弃,是放弃。
抛弃是不管不顾,而放弃是被满足最基础的需要,但不闻不问。
从那一天开始,闻母就好像做足了会随时失去这个儿子的准备,对他不再有过多关注。
好像只要不倾注心血,就能不太痛苦地面对他的离开。
年幼的孩子不懂那些,起先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母亲的原谅。
但是没有。
即使他永远是那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即使他学会了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为家里争光,母亲的目光也没有再度凝聚在他的身上。
“那不是你的错。”
温岳早就没了转身的力气,只是尽全力抬起那只还算勉强能动的手臂,凭借直觉摸上了闻灼的脸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