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第二任老婆哪里懂什么红酒,哪里懂什么商务应酬?
还说黑话,还“开门”、“七四赫兹”、“过拍品”。
闻父气得几乎要仰倒过去。
她刚才说的这些玩意儿,那都是他在家胡乱吹嘘哄她玩儿的。
怎么还真能把这套说辞搬到这种地方来说呢?!
看到准儿媳妇的眼神,闻父就知道这是个行家,赶紧一把按住还想给自己辩白的妻子,忙道:“你伯母跟你开玩笑的。”
当着外人的面,温岳不可能掀了闻家桌子,立刻借坡下驴:“看来伯父准备了好酒。”
“当然,闻灼是我的第一个儿子,他的事我怎么可能不重视。”闻父的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但该圆的场子还是要圆。
拿什么圆,当然是拿钱来圆。
“我早就让人准备了罗曼尼康帝。”
这酒好啊,这酒一瓶快五百万,比刚才继母拿出来炫耀的酒直接翻了十几倍的价。
温岳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哎呀,伯父果然对阿灼很好呢。”
罗曼尼康帝?那是什么?
准继婆婆茫然的眼神落在了温岳眼中,以至于温岳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两分同情:这人真是好惨。
在家被娘家人糊弄,结了婚被配偶糊弄。
偏偏被糊弄也不自知,只能在这样的假象之中生存。
“之前我也有幸品尝过一次。”
心里同情归心里同情,但作为无限流玩家,该出手时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温岳笑着说道:“今天又有口福了。”
【中译中翻译:我喝过这酒,你要是敢换了别的拿来应付,我铁定喝的出来。】
虽然温岳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嘲笑的意味,但这话放在当下的情境中显然有讥讽之意。
但闻父又能怎么办呢?
人已经被他的第二任妻子丢了一半了,这会儿他可是在补救。
准儿媳已经不计前嫌地下来了,这时候他要是敢辩驳或是敢反悔,那就是把闻家的脸彻底丢完了。
闻父:这真是,钱也花了气也受了。
他这样的人遇到事情完全不会觉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