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能看得清楚一点的时候,我看到过她的长相,是个干练的警花,作为队伍中为数不多的年轻女性,这些日子被安排来看守我这个将死之人。
“如果正义迟到太久,被压迫的人就会放下一切拿起屠刀。正邪变得混乱无序,无论结果走向如何,没有赢家。”
“你恨我们来的太晚吗?”
这个提问的声音缥缈虚无,我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谁在提问了。
声音好像那个漂亮的小警花,语气却很温柔,像那个记者妹妹。
我在一片迷朦之中,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遥遥冲我挥手,似乎正在欢迎我过去,他好像没在怪我。
我等不及了,我想去见他了。
用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下一次,我们都早一点吧。”
你们早一点破除恶人设置的魔障。
而我,回到更早一点,能够挽回一切的时刻。
要是能这样就好了。
对不起慕容先生,没能如您所愿看到事情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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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阮念念,一个轮回者。
让我给你讲一讲我最开始的人生吧。
我出生在大山里。
大山里的姑娘,从记事儿起就有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饭,打不完的猪草,喂不完的鸡鸭。
我不一样。
我的父母祖辈,坚信着“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村里男孩子有的新衣服新鞋,我一个不少,每天家里煮的鸡蛋,也是两个哥哥和我每人一个。
在别人家连鸡蛋都很难有得吃的时候,我的父母祖父母勤劳能干,用尽他们的全部力气给了我们全村最好的生活。
我觉得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幸福的姑娘了。
只要我们努力,迟早能走出这座大山,迟早能迎来更幸福的生活。
我们全家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大哥比我和二哥大得多,已经到乡里念初中去了,住在亲戚家,每周回来一次,拿走下一周自己要吃的鸡蛋和米粮。
我和二哥只差两岁,父母说为了兄妹之间能彼此照顾,让二哥晚一年上学,也让我早一年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