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侧握成拳头,生怕她再次说出拒绝的话。
直到颈脖有水珠滑落,余天急急抬头,才从姐姐的微红的眼眸中看到深深的愧疚。
沈榆完全不能想象,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如何在冷暴力的家庭环境中忍耐了两年?
仅仅是从那些片言只语中就能感受到压抑,这个傻瓜居然还报喜不报忧?自己撑了两年?
她一时既生气他的懂事,又羞愤自己的无能,但自责愧疚明显不是榆大神的习惯,每次当她心虚,就会更加理直气壮!
突然,她伸手一把抓住他比从前更瘦削的两边面蛋,用力一卡,气鼓鼓道,“要是我不来,你就不打算回家是不是?啊?”
“你是打算留在幽城,自生自灭?还是同归于尽?”
“什么叫只想做余天?你什么时候不是余天了?”
“被欺负了不知道找家长,居然还自己死磕?哈?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
“怎么,难道你就是窝里横?还是你以为,我们这么多人都护不住一个你?”
幽王儿子怎么了?这爹不疼娘不爱的狗屁三公子,谁爱当谁当!
沈榆越想越气,伸手又拍了他脑门一下,“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弟,好心借给他们养一下,他们倒好,居然还给我养瘦了!哈?”
“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
后面的话余天就听不到了,时间仿佛在他面前停滞,他记得自己笑得像一朵喇叭花,记得他姐姐问他是不是傻了?
他只感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两年来的忐忑与不安,在他姐簌簌叨叨的声音中化为乌有,不知不觉竟然就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沈榆让余天睡在自己房间,她就陪着他坐在床边,一夜没有合眼。
余暮那个男女大防的魔音,最终还是成功地刻进了沈榆的脑海,虽然九岁多的孩子在她眼里就是个豆丁,但这是古代,她可以不在乎,但却不能让余天落人话柄。
姐弟俩的深夜谈话,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沈榆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也没提皇爵三公子的身份要如何安排,但是屋内柔和的烛光,和覆盖在身上的温热被窝,还有头顶姐姐断断续续的谴责声,这一切都让他安心,这个雪夜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