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十指交叉搭在桌面上，身子稍稍前倾，一字一顿地说道：“刘主管，据我了解，上个月市场推广项目预算超支严重，可效果却不尽人意。其中账目明细混乱，诸多费用支出不明不白。你作为项目负责人，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被赤裸裸地揭过，女主管眼神闪烁游离，不敢跟顾清对视。
短暂的沉默后，她佯装镇定的解释，可声音还有不由颤抖：“顾总，这……这实在是冤枉啊。”
顾清偏了偏脑袋，静静等待她的后话，眼里带着一丝嘲讽。
女主管被这目光盯得发慌，捏了捏衣角，强作镇定继续说道：“上个月的市场推广项目，原本是按计划进行，可谁能想到合作方临时变卦，提高了合作费用呢。”
“我也是为了保证项目能够顺利进行，才不得已接受了新的价格。”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顾清的反应。
顾清微微挑了下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女主管心猛地一沉，话语也变得有些结巴起来：“顾……顾总，您……您得相信我啊。”
顾清握着签字笔，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半会儿，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主管，你的解释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事实究竟如何，公司同样会进一步调查。”
顿了顿，顾清唇边上扬，笑意不达眼底：“我希望你没有隐瞒什么，不然，公司的规章制度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女主管的脸抽搐了一下，一边说，一边抬手理了理头发，试图借此掩饰自己的慌张：“当……当然。”
一番谈话后，会议室又陷入一片死寂。
顾清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慢悠悠地游移，最终如一道冷箭，精准地落在了秃头男人低垂的头顶。
坐在女主管对面的秃头男人，从顾清点名小董之后，就像是一只受惊的鸵鸟，脑袋恨不得直接埋进桌子底下。
他那光亮的头顶，在会议室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王总监，把头抬起来，别躲了。”
清晰而冷冽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