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他便对着通讯簿，给之前合作过的伙伴以及认识的一些权贵打电话过去。
拉关系也好，腆着脸奉承也罢，只要能抓住一丝给顾氏帮助的希望，他都不愿放过。
“赵总，您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请您吃个早餐？实在不方便的话，我叫人给您送过去也行。”顾云飞扬着已经笑僵了的嘴，对电话里的人毕恭毕敬。
“顾总，饭就不必吃了。我也不跟你打哑谜绕来绕去的，如果你是找我给你帮忙娱乐城的事儿，那就挂了吧。”电话里的人很不客气地回道。
顾云飞脸颊抽了下：“赵总，好歹我们以前也合作过，您就帮……”
“嘟——嘟——嘟——”
“喂？喂？赵总？”顾云飞试图把挂了电话的人唤回。
喊了几声后，他被迫接受现实。
再友好的伙伴，面对困境时，几乎没有人会顶着偌大的风险伸出援手。
顾云飞面色蜡黄，又继续给下一个人拨号。
“魏老弟，最近不忙吧？出来约一顿，地点你来……”
电话那端的人打断他：“顾兄，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我知道最近你在为娱乐城的事儿担忧，但我真帮不上忙。”
顾云飞死死握着桌沿，开始搬旧情：“魏老弟，你刚成立公司的时候，只有我愿意给你做担保人，现在我们顾氏有难，你可不能……”
对面的人连连点头：“是是是，顾兄对我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不是我不想帮你，陈特助是听了陆总的吩咐做事，我跟陈特助就算有过交情，那也只是泛泛之交，真说不上话。”
听了这话，顾云飞知道他是在打哈哈，懒得跟他浪费时间，随意应了几句，撂下电话。
他心脏紧缩地疼，眼前昏昏暗暗的，顾云飞吞了几片药。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这几天，都是他往外打电话，这是头一次接到外面来的私人电话。
顾云飞拿起手机快速接听，连来电信息都没看。
“顾老弟，我来给你报好消息了。”
耳边传来一阵愉悦的声音。
“李兄？”顾云飞急切地追问：“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