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佛门狮子吼穿透战场:
"辛苦了——"
"お疲れ様でした——"
交错的战壕间,无数染血的兵刃叮当落地。南麓粮仓方向突然升起七盏孔明灯,草扎的倭寇人偶在火光中灰飞烟灭。陈峰望着灯影轻笑,这分明是崔家傀儡术与八路军土制炸药的结合。
七日后,陈峰在重建的粥棚前驻足。小北平正踮脚给女童系上红头绳,转身时露出颈间熟悉的玉坠——正是当年女魃赠予应龙的信物。
"报告连长!冀察联合教导队整编完毕!"身后传来李大本事标志性的大嗓门。陈峰回头看见三百名灰布军装的汉子昂首列队,他们左臂缠着决死队红巾,右肩却绣着八路军的五角星。
夕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当年南京城墙下那支永不磨灭的番号。
陈峰蹲在潼关城头的箭垛旁,指尖摩挲着半截焦黑的稻穗。十日前被净化的黑龙潭地脉,此刻竟又渗出暗红色雾气。南麓粮仓方向传来悠扬的梆子声,那是小北平组织的妇孺队在播种冬小麦——用八路军改良的"抗寒种"混合着碾碎的火灵珠粉末。
"报告!"泥猴似的通信兵突然从城墙裂缝钻出,"南军三营在运送棉衣途中遭袭,三十车物资全被"少年话音未落,陈峰已嗅到风中飘来的硫磺味。他反手掷出玄铁匕首,三丈外的城砖应声崩裂,露出半截正在融化的青铜管——倭寇特制的"地龙炮"竟已渗透到重建区。
当夜,陈峰独坐青帮账房。摇曳的油灯将满墙契书映成血色,其中"永丰号"的运粮记录引起他注意:这家商行在南北军开战前三月,竟同时向双方出售过冬炭火,账目间还夹杂着奇怪的梵文符咒。
"军爷也懂《大日经变》?"银铃般的轻笑从梁上传来。穿碎花袄的少女翻身落地,腰间"冀察商会"的铜牌与袖口暗藏的峨眉刺同时闪光。她指尖划过账簿上某处朱批:"看这"辰巳之交,阴阳交割"的暗记,分明是倭国九菊一派的时辰咒术"
次日破晓,陈峰带人突袭永丰号货栈。推开结霜的铁门时,两百具覆着冰壳的尸首正保持搬运姿势,他们脖颈处都有梅花状灼痕。货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异响,八台刻满菊花纹的蒸汽机正在自动分装火药,输送带尽头是改装成佛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