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确实很有面子,但实际上它却被当作仓库来使用,这会大大增加我们的运营成本。”
段云峰缓缓地摘下眼镜,仿佛那副眼镜是他与外界隔绝的最后一道屏障。他用双手轻轻搓揉着自己的脸颊,试图缓解一天的疲惫和压力。然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今天太晚了,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吧。”段云峰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力感。他的精神像是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重压,每说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沉重。
在巴西的第一个晚上,贾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贾勇心里默默盘算着时差,想象着国内公司里的同事们正在忙碌的身影。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写一封传真,把自己到巴西后所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地告诉师父陈淑娜,听听师父的意见。
贾勇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写字桌前,缓缓地坐下,然后揿亮了台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桌面,也照亮了他那张略显焦虑的脸。
他铺开纸张,拿起笔,准备开始写传真。然而,当真正要下笔的时候,他却犹豫了。笔尖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不知道该从哪里写起。
贾勇端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全神贯注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贾勇深知,师父陈淑娜现在很想知道他们在巴西的情况。他现在发给陈淑娜的只言片语,都会影响到陈淑娜对巴西分公司业务发展的判断。
这封传真,要么不写,要写就一定要客观准确,不能让师父陈淑娜做出误判,那自己的责任就大了。
他必须将自己的主观判断与客观事实分离开来,陈述事实,让师父陈淑娜自己去做判断。
经过一番考虑,贾勇认为目前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陈先生完全没有节能灯的经营经验,更不用说拥有自己的销售网络了。
对于这样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以段云峰的能力,他绝对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段云峰竟然将毫无业务经验、年近七旬的陈先生当作一个客户,并与他签订了合同,还给他发了整整两个四十尺货柜的节能灯!这简直就是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