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人该有人的样子,自私、怯懦、鲁莽等等,都是人性的一部分。
若是一味刻意去压制这些缺陷,人便缺少了人味。
“担心他,便去找他,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没死,北境便乱不了。”
赵凝雪的侧脸在朝阳的映衬下,水嫩的肌肤闪烁荧光,语气温婉平和。
“中原大乱在即,北方戎狄蠢蠢欲动,不缺凝雪一人,但军中将士会作何感想?”
“其次,若是我一直陪在他身侧,等到将来他坐上了中域之主,世人会不会说,那个废物能成何大器,一切都是赵凝雪在背后出谋划策罢了。”
赵凝雪知道喜欢不是枷锁,她身上的光芒太过耀眼,不应该去淡化属于顾浔的光芒。
二烛分之,可明两室,一室处之,不过微增其名。
她希望等到自己喜欢之人光明正大踏入北境之时,北境之人再无一人敢小觑与他。
有着 瘸腿谋圣之称张子良岂会不知道赵凝雪心中所想。
“你呀,就是太过聪慧,总把事情想的面面俱到。”
“何必这般为难自己呢。”
“少年就该像风一样,路过花丛时就多染些花香,路过茅房时,染些臭味又何妨。”
“花香迷人,滂臭提神,都是来时的路,总该留些不同滋味。”
赵凝雪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带着些许打趣的口吻道:
“师傅,我二十有余了。”
这句话仿佛将张子良拉回光阴长河之中,许久之后方才吐出一句。
“那个怯懦的小花脸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时间过的真快 。”
“快到我都要忘记来时的路了。”
他不由想到了那个二十岁时心怀天下的自己,意气风发,好不风流。
可惜直到如今,他也没能看到破碎的中原大地统一,百姓依旧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过他相信,天下一统已经不远了。
“女大三,抱金砖,这话倒是真不假。”
“就是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抱走。”
赵凝雪脸颊微红,她也在期待呢。
张子良没有在二人的事情上过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