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两百万两就两百万两。”
“前提是人我先带走,两百万两银子十天后送到,如何?”
李沧澜笑了笑,谢巩此人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答应了,铁定是不会赖账的。
不过他还是提醒道道:
“王爷不会赖账吧?”
谢巩拔出腰间刀,从儿子身上削下一片布,咬破手指,直接打下一个欠条,丢给李沧澜。
“我谢巩还丢不起那人。”
李沧澜微微一笑:
“老谢,慢走不送。”
谢巩看向李沧澜身边的程蒿道:
“他也算的我的人。”
李沧澜二话不说,拔出腰间刀,一刀斩断捆绑程蒿的铁链。
人各有志,这些年自己确实无法给他们想要的前途,算是自己亏待了他们。
毕竟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他不可能痛下杀手。
“程蒿,若是我没记错,你是建平二十三年参军的吧。”
程蒿脸上露出愧疚之意。
“将军说的没错,我就是大周建平二十三年加入李家军的。”
那时李家军刚吃了败仗,不足千人,家境殷实的程蒿毫不犹豫的带着家底,加入了李家军。
可谓给当时溃散的李家军雪中送炭。
次年,也就是建平二十四年,李沧澜方才投入顾权麾下。
当时的顾权还是燕王世子,诸侯乱战的战国时代方才拉开序幕。
李沧澜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程蒿的肩头道:
“是我愧对了兄弟们。”
程蒿看着李沧澜,若是李将军早就这般痛快拿下柳州城,发兵中域七十二城,他绝对不会被谢安策反。
还是那句话,跟着顾权死后的李沧澜,他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
当年加入李家军,说为天下苍生有些虚伪,只敢说为的是军功爵位。
可惜到头来两者兼不可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在这柳州城成了半个水匪。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失望总有一天会攒够的。
“将军,我知道这不是背叛你的借口。”
“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你真的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