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碰了碰身边的秦晏，压低声音问道：“哎，刚才那个乔将军，他最后冲你喊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原来是你’之类的，你这葫芦里还卖我们不知道的药？”
秦晏闻言，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苦笑。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着时屿，反问道：“怎么？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我和他一伙的？”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时屿摆摆手。
“我就是好奇，算了算了。”
时屿转身坐直了身子。
“合同签了，人也安全回来了，以后谁还认识他是谁。”
秦晏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沉默了几秒，目光转向了前排闭目养神的顾尘，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车内每个人的耳中：“其实，今天就算没有安排这一切，我们也能安全离开。”
他顿了顿，补充道：“外公派我过来，首要任务就是确保你们的安全。”
这话一出，时屿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沈砚也从后视镜里看了顾尘一眼，心中复杂。
顾尘依旧闭着眼，仿佛没有听到。
车厢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
这沉默一直持续，穿越边境，登上飞机，直到在凌晨两点飞机平稳地降落在京城机场的跑道上。
舷梯放下，一股带着京城独有的寒冬冷空气涌入机舱。
顾尘率先起身，拿过外套，依旧没有说话，径直走下飞机。
秦晏和沈砚、时屿紧随其后。
机场的出口处，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
车灯亮着，陈维安正靠在车门上，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顾尘和秦晏走出来，陈维安立刻站直身体，迎了上来。
“小少爷，秦少爷。”陈维安说着，给两人打开了车门。
“安叔，派别人来等就行，你还过来了。”
秦晏是陈维安看着长大的，所以感情也不一样。
他走到陈维安身边，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显得很是亲近。
反观顾尘，朝着陈维安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