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跨着骡子,目送着石让一行甲子营轻骑兵消失在尘烟中,随后亮出巡鉴司腰牌,在一众城门小吏的惊愕中,进了西华门。
沿街可见巡城的士兵列队而行,街道上依旧热闹,可整座江宁城里都弥散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路过一茶摊时,一腰间别着铁尺,端坐着饮茶的汉子引起了阿四的注意。
“谢捕头,怎生有闲心在此饮茶,莫非料准了我今日到江宁?”阿四勒住缰绳,神色有些凝重。
他此刻最不想见的便是谢寒衣。
淮东的那些公子哥,艳群芳里的凌谣,足够谢寒衣喝一壶的,但谢寒衣此时出现在西华门,阿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多日不见,谢寒衣沧桑不少。只见他放下茶碗,起身走了过来,“路上说。”
前往艳群芳的路上,谢寒衣将凌谣与秋婵的遭遇大致说了个明白。
阿四的脸阴沉无比,眼中闪烁寒芒,冰冷的杀意顷刻环绕周身。
谢寒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幸好那抗棺之人出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知那人的底细?”
“找了些关系,不过并未查出那人的来历。”谢寒衣面露愧色,又道:“此事说来也是我大意了,没想到翟荣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去强抢民女。”
“翟荣,你的命我要定了。”
阿四眼中红光闪现,拳头紧握,指骨“嘎达”作响。临行前,他担心翟荣报复,特意让鬼瞎子看护凌谣一二。
凌谣出事时,老鬼八成又是在柳红那骚蹄子的肚皮上卖弄。
狗日的,连个人都看护不住,还跟我谈条件。这次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看我怎么收拾你。
……
艳群芳大堂,风骚物美的杨鸨儿游刃有余的应付着往来嫖客,这会正送一个客人出门,一股凌厉的寒风迎面吹了过来。
“没风没雨的,哪里刮来的一阵邪风。”
杨鸨儿抚了抚摇晃的珠钗,抬头一脚,顿时石化在当场,我说今儿眼皮子怎的一直在跳,原来是这个鬼见愁的小祖宗回来的。嗨呦,这下可了不得了,臭小子知道凌谣和小婵那贱丫头受了欺负,还不提刀砍了翟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