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放下杯盏,饶有深意地望着阿四,问道:“朝廷那些前朝遗老一直在等着你回上京,若本宫是官家,定是斩草除根,除了你这个可能动摇大炎根基的祸患,但你可知官家为何只让右武卫试一试你的深浅,而非真要你的命呢?”
阿四挑了挑眉毛,反问道:“娘娘可知为何?”
贤妃娘娘白了他一眼,将杯盏中剩余的酒水饮入腹中。“你是跟本宫装糊涂呢,还是当真不知?”
“许是我对南宫义还有利用价值吧。”阿四笑了笑,贤妃娘娘韩怡宁抛出的问题,正是阿四心中的疑惑。正如他之前猜测,南宫义早就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按照常理,南宫义要做明君,自然不便明着铲除阿四这个祸根,但暗中找些高手将阿四除了便是。可此事怪就怪在,他在江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所遇凶险与南宫义并无瓜葛,而且江东总督石勇还派石让率领甲子营将士护送他来庐州。
也许南宫义并未料到读书人的领袖,儒家三大儒之一的陆九渊会将亚圣信物子舆簪交给他,那么将武德司巡鉴司这个位置交给他,南宫戈事先不可能不请示南宫义。
更为荒诞的是,眼前这位南宫义极为宠爱的贤妃娘娘,在庐州与自己这般越矩,天雷勾动地火,就差捅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了,是否也是南宫义授意的呢?
前前后后,唯一合乎常理的就是右武卫的刺杀,偏偏还是有意露出马脚的。
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南宫义怎么看起来自己的亲爹要亲呢?这着实太过反常了。
贤妃娘娘笑而不语,静静地注视着阿四。
很快,两壶酒便空了。
“南宫玄,如果有朝一日,你回到上京,前朝遗老和官家,你站哪一边?”
贤妃娘娘的话来的有些突然,阿四尽量保持镇定,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出一些端倪,“我区区一个小混混,何德何能。嘿嘿,现在是武德司的巡鉴司,代天子巡鉴天下的钦差特使了。便是如此,我已然是江宁的阿四而已,站谁不站谁,有何意义。”
“本宫听说邪王万人往在皇陵与老天官打了一架后,回到西荒重整魔门,准备带领魔门从大炎夺回南越四州二十六郡。你的身份他早已公之于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