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若真有人瞒天过海,一个江宁县捕头还真未必知道,不过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呢。谢寒衣避而不答,反问道:“此事你怎会知晓?”
说话间,谢寒衣的母亲将几样可口的小菜端上桌,便要离开。阿四怎般劝说,老妇人坚持说:“你们年轻人有事要谈,老婆子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老妇人临走时,还不忘嘱咐谢寒衣,“寒意,你虽出身寒苦,但做人要有骨气,不能忘本。老百姓的冤屈,你应该做主,也必须做主。”
阿四一阵感慨,有老妇人这样慈祥正直的娘亲教导,谢寒衣自当是不差。
他很羡慕谢寒衣,若我从小有娘亲在身边教导,便舍弃王侯爵位,做个读书的学子也是一件美事。想到自己的母亲仍在受罪,一股忧伤的情绪袭上心头。
谢寒衣并未注意到阿四的变化,而是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他问阿四为何对黑龙寨一事了如指掌。
“天下事有几件能瞒得住武德司的,何况山阳村被屠是我亲眼所见。”
阿四淡淡地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将黑龙寨山贼霸占钟山定林寺,杀害庙里僧众和香客之事一一道来。
谢寒衣闻言震惊不已,这些年,他玩命似的查案抓贼,为的就是对得起手中的饭碗,给江宁百姓一个和谐的环境。讽刺的是,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就发生在江宁城脚下,而他却一无所知。
怒火在胸口燃烧,谢寒衣气得三尸暴跳,人性竟卑劣至此。然而有一事尚且不明,他压着怒火问:“定林寺的山贼是你杀的?”
“千刀万剐都难赎他们的罪过。”阿四直言不讳。
谢寒衣注视着阿四,没有发现半点闪烁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钟山定林寺的邸报他也看过。邸报上言,邪王万人往出世,定林寺血流成河,死者俞两百二十余众,这与阿四所言出入甚远。
“你与邪王是何关系?”谢寒衣问。
“他救了我,也算计了我,说是敌人,也不为过。”
阿四坦然说道,夹了一块咸菜放在嘴里吃着,“这么多年没回来,就惦记这口雪里蕻呢。”
巧了,谢寒衣也颇爱这口雪里蕻咸菜。
他正眼瞧了阿四一眼,见阿四如狼似虎,风卷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