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也未必找得。
“大人,说句歪理,做官与我们这些五行八作有时候也没什么分别,既要讲规矩立场,也要懂人情世故。”张老家主说。
“歪理?”
阿四冷笑,张老家主的一番歪理,不就是那些贪官污吏们营私舞弊所信奉的真理的嚒。
“你倒是活得通透明白,把如此烫手的山芋交给我。”
阿四拍了拍手上的花名册,若是将这几箱贪污受贿的证据公之于众,等同是向江淮这潭浑水里投了一块巨石,声响必定连上京城里都能听得到。
“大人有命,老朽岂敢怠慢。”
张老家主笑容停滞,心道他说这话是何用意,难道是怨我办事太过麻利了?
“东西我收下了,张老家主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吧。”
阿四看了张老家主一眼,倒是有些难为他了,一把年纪还要冒着身家性命,对我一个寂籍无名的小辈点头哈腰。
“这……”
见阿四要打发他走,张老家主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张老家主还有事?”阿四问。
“听大人的安排,我们绞尽了脑汁总算暂时把盐价稳住了,不过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大家伙让老朽来问问,大人打算何时对淮帮动手,若解决不了货源问题,只怕我等砸锅卖铁也拯救不了江宁盐市。”
张老家主深吸了一口气,道出盐商们的难处。
浙东那边的盐场得悉江宁盐商与私盐贩子打得激烈,趁机涨价,而江淮两地的私盐贩子又有淮帮作为靠山,江宁盐商快无力支撑下去。
前些日子在江宁府衙前,盐商们与私盐贩子火并了一场,虽然官府居中调停,但没有实质的结果,而私盐贩子又是混江湖的,手段极黑,盐商们担心报复,心志开始动摇了。
“不至于吧,这才几日,张老家主就扛不住了?”
阿四挑了挑眉毛,暗道:盐商们,在江宁经营多年,还能没些手段。这老狐狸是向我施压来了。
“龙潭虎穴我张家愿随大人同往,可世道艰难,人心难测呐,老朽怕压不住他们。”张老家主言辞恳切,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你回去告诉他们,既然上了一条船,理应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