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又将她往火坑里推?”
不待鬼瞎子回话,阿四又道:“你也不必告诉我,但愿你的良心还在。”
说罢,阿四朝着厢房门外走去。
“这就走了?”鬼瞎子问。
“我不像你,有柳十娘守着便荒废武功了。”
阿四挥挥手离开了包厢。
盛大的慈善拍卖晚宴很快落下帷幕,艳群芳的门前车水马龙,有娘子陪伴的达官贵人们驶向了夜色之中,而那些孤身前来的,难免不在艳群芳留宿一宿。
凌谣找寻不到阿四的身影,急着向杨鸨儿询问住处,终究还是被拦了下来。
※※※※
月朗星稀,残风拂拂。
寂寥的夜色里,秦淮河上花船画舫挂着的灯笼璀璨如繁星一般,却异常的安静,反倒而是河边的那些醉汉多是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或是对世道艰难,或是对娘子们的求而不得。
码头边,停着一条摆渡小船,船家依靠在船头,斗笠遮面,似是进入了梦乡。
“船家,南城走起。”阿四跳上船。
“客官不在艳群芳留宿,这么晚去南城,倒是要遭一场风凉咯。”
船家打了个哈欠,小船驶离码头、
“船家,你看我像是能在艳群芳花销得起的主嚒?”阿四饶有兴致地问。
“连江宁的盐商都对客官马首是瞻,艳群芳一宿又算得了什么?”
船家冷笑,撑船的竹竿就手朝着阿四横扫了过去。
“你是何人?”
阿四隔空运出真气缠住竹竿的一端,随即又拍出一掌。
竹竿霎时如同一个发射出去的箭,反方向射出。
船家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失足落河。只听他轻喝一声,腰马合力似宝钟坠地,脚下的船头下沉半尺有余。
竹竿离手一半,这才抓住,手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看来秦家老二的死必是你所为。”
船家摘下斗笠,露出了真容,正是江宁第一名捕谢寒衣。
借着月光,谢寒衣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在江宁搅动风雨的少年,他实难将那个有些刁滑,也有些可怜的小乞丐与阿四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