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
老板将一笊篱现包的馄饨下了锅,又道:“不过你也来晚了,这附近最好的位置,早就被江淮两地的达官贵人给包了。”
阿四瞧了瞧秦淮河上,果真有一座气势恢宏的拱桥,三辆马车并肩通过不成问题,河面上三座大的画舫铁链相缠,工人们还在忙着搭台子。
秦淮河的两岸,不少穷书生席地而卧,一手攥着书本,正呼呼大睡。
艳群芳虽为秦淮最大的勾栏,但因养着红官人(妓女)供人取乐,比起秦淮河上那些培养艺伎瘦马的画舫大船,在雅致格调上终归是落了下乘。
因此,往年的花魁大会只会在画舫大船里举办。
勾栏青楼是地方官府重要的税收来源,而花魁大会在大炎更是由州府牵头举办。
有官府出面保驾护航,避免商家之间的恶性竞争,将选美大会的层次直接提拔至促进文化和经济交流发展的盛会。
极大的带动了当地的文旅娱乐业的繁荣,富商权贵、文人墨客在此买卖瘦马艺伎,留宿风流,人身安全得到保障不说,还能博得一个慷慨风流的美名。
而官府坐收其成,光是从花魁大会中抽取的数成税费,足可抵县城一年的税收。
所以多方共赢的花魁大会,对于举办场地、承办方都有极高的要求。
“艳群芳的老鸨子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拿下这等肥的流油的好差事。”
阿四狐疑道,江宁府将本届花魁大会放在艳群芳举办,有点耐人寻味啊。
“馄饨来了!”
馄饨摊老板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听到阿四的嘀咕,轻笑道:“手段?呵,银子使的多呗。江宁扬州两府会办,场面必然要比往年隆重。这又是买楼、修桥,搭台,哪样花费不是巨资,艳群芳敢一家包圆了,换作你是官府老爷,你还有别的选择嚒。”
经老板一点拨,阿四想想也是,遇上艳群芳这等冤大头,官府不坑,岂不是天理不容了。
阿四又有些不解,艳群芳哪来这么大的手笔,银钱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老板,敢问凌谣姑娘可还在这艳群芳?”
“想见凌谣姑娘?”
馄饨摊老板一副看穿阿四心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