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也无妨,不过是重新找个如意郎君而已。”
第五司命冷酷无情的轻笑,让阿四直嘬牙花子,奶奶个熊的,此生不娶祸水,就算坐拥天下又有何趣味可言。
“鬼瞎子,十年不见,你死了没有。”
回到江宁,阿四一直没来得及去见鬼瞎子,说是事情耽搁,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纵然他恨极了鬼瞎子,可内心深处对养父总还抱着一丝幻想,又怕从鬼瞎子口中得到的信息又非他所想要的,故而不知该如何面对。
“馄饨。”
“刚出笼的包子。”
不知不觉间,阿四来到了艳群芳的门口,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练摊卖馄饨的老板,闲得翘着二郎一边包馄饨,一边望着艳群芳的小厮打扫着门庭,不出半个时辰,那些留宿在艳群芳的嫖客必然会差小厮前来买上一碗馄饨。
“这几日可有的忙咯!”
老板心里乐开了花,像艳群芳这等豪华的勾栏,虽然请的都是淮扬名厨,但来此耍活寻乐子的宾客,哪个不是出身高贵的主,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
子时一过或是巳时一到,甭管是那勾栏里的小娘子,还是达官贵人,总要差伙计买两碗点上辣油的馄饨,清清爽爽地补一补损耗。
“弄碗馄饨喝喝。”
“啊要辣油啊!”
“老……要的。”
话到了嘴边,阿四又憋了回来。十年后的今天,馄饨摊依然还在,故人不在,难免叫人有些唏嘘。
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送上桌,老板没走,好奇地打量着阿四,问道:“小兄弟,从外地刚赶回来吧,你可是赶巧了。”
“老板,这话怎么说的?”
老板瞧阿四穿得寒酸,估摸着是哪个穷酸公子的随从,纵有些瞧不起,不过难得有个人说说闲,便敞开话匣子道:
“江宁府近日会在此举行江淮花魁大会,江淮两地俊俏的小娘子都会齐聚于此,大饱眼福,你说是不是美事。”
馄饨摊的老板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继续说道:“艳群芳的老鸨子还真是大手笔,不仅将对岸那座最大的花楼给买了下来,为了宾客近距离观赏百花斗艳,更是在秦淮河上架起了一座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