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幽深,少见光亮,只听有人大喝一声:“小子,站住!”
声音落罢,有几道人影蹿出,手握着短匕,白刃寒光熠熠。
“哟,这不是长胜赌坊的秦二爷嘛,差这么些人来堵我,还想翻本不成?”
阿四玩味地盯着秦虎隐匿的方向,心中纳闷,大炎的禁武令莫非是废纸不成,区区一个秦家,竟然豢养了这么多武士。
“小杂碎,折损我长胜赌坊声誉,侵吞大笔银子,你以为你真的走得了吗。识相的,束手就擒,二爷给你一个痛快。”
秦虎从黑暗中走出,烟斗火星忽明忽暗。
“哦……秦二爷,你真要把事做绝了。”
阿四淡然一笑,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长胜赌坊也算是老字号了,秦二爷这般不守规矩,倘若在下出去吆喝两声,你觉得长胜赌坊日后在秦淮还能开得下去?”
“何况有朝廷的禁武令在前,你秦家藐视王法,擅自豢养二品、三品武士,就不怕被官府拿去抄家杀头?”
阿四的伶牙俐齿,秦虎见识过,可还是没料到阿四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武士的修为境界。
其实以他的身份,今日在长胜赌坊,不必为了区区四成薄利而坏了规矩。
只是朝廷要对北莽用兵,各地官员为了筹集军饷,完成朝廷下派的政治任务,横征暴敛,杂税繁重不说,官府对于他们这些下九流行当的,更是狮子大开口。
秦家虽然家大业大,但还是要看官府脸色行事,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官府倚仗他们这些下九流筹集军饷,很多事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子,你见过死鱼还能翻起浪的吗?实话告诉你,秦家上头有人罩着,今日就算要了你的性命,官府也不会细究。”
阿四后退一步,暗自扣起了几枚铜钱,“这么说,秦二爷非要在下性命不可了?”
“没什么好说的,敢惹秦家,今天就得把命留下!”
秦虎嘬了一口烟,眼中闪过杀意,吩咐打手行事,随即便向后退去,以免衣衫沾了污血。
打手们得令,个个面露凶相,豹眼环瞪,其中一人举起匕首,径直朝着阿四冲了过来。
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