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排除掉安国公和许太后。
韩子苒也同意江珣这种说法,当时太子尚且年幼,还有韩文清这个朝廷重臣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实在没必要冒险刺杀仁帝,强行上位。
“除了他们父女俩,这大祯的朝堂之中,还会有谁想对仁帝不利的?还有那名被捕的凶徒,在昭狱之中自杀身亡,死法是撞墙而死。”韩子苒蹙紧眉头,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案子有些诡异。
他们两人寻思到了深夜,这才沉沉睡了去。
而宋砚之回到家中用了晚膳后,便被宋禹希唤去书房之中议事。
他将朝廷之中,属于他们宋家这一脉的文臣都希望宋砚之去浙江一带掌管军务的意思说了。
“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当年那段情缘,可宋家也需要你去钱塘江那边主持军务,借以增强我等在朝堂中的影响力。”
宋禹希十分沉稳地说着:“当年恩师确有谋逆之举,我为求自保,为求忠义,不得不揭发他的意图,以至于你失去那段姻缘。”
“如今她与江珣已被赐婚,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处在一起,只怕已经是他的人了,你再坚持也晚了。与其在此纠缠,不如去他处重觅新生,你意下如何?”
宋砚之听着,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
他抿着下唇,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愤怒,许久之后才沉声问道:“父亲至今依旧认为,韩爷爷是谋逆之臣吗?”
宋禹希那阴鸷的双眼微微抬起,看了一眼宋砚之,而后又垂下眸光。
“当年的事情,不是对错就能说得清楚的。在这官场上,最重要的是学会审时度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活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者。”
他淡淡的声音响起,就如同是佛陀的诵念,又犹如恶魔的低语。
“靖王不堪大用,生性谨小慎微,其余诸王更是志大才疏之辈。恩师他逆天而行,不肯顺应时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取死之道。为父有你母亲、有你、还有宋家上下八十余口人,活着,已是殊为不易!”
宋禹希抬起头来,望向窗外寂静的庭院:“此去钱塘江,你亦知晓,是为父为你谋划的退路。江家既然执意要查清当年的事情,那便是要与安国公拼个鱼死网破。为父是当年的重要参与者之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