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浙江卫所的军心也没法短时间内凝聚起来。
她将手中的书信看了好几遍,知晓江珣在战场上很危险,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因而一直迟迟没有回笔。
呆坐了半晌,颜子苒惊觉日已西斜,连忙支撑起身子,打算去看看白令公。
往常这个时候,他会在院子里打拳,然后便是沐浴更衣,接着喝酒吃饭睡大觉。
如今在颜宅,没有许靖莲管着,他天天都能喝上半瓶,日子美滋滋的,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颜子苒赶去后院,果然看到白令公跟几个护卫在练棍子,耍起来呼呼声响,看着就感觉十分厉害。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跑了进来,跪在一旁:“报,国公大人,南部来信。”
白令公停下练习,接过信封匆匆瞥了一眼,不由皱紧了眉头:“这镇北侯是怎么回事,居然这么久了还没有平定叛乱?”
颜子苒凑到他身边,他顺手就把信给了颜子苒。
颜子苒接过一看,发现是镇国公在南部的一些老部下给他送来的书信,主要是说明镇北侯对叛乱的百姓没能有效遏制,此时正在催促朝廷给予更多的粮草辎重支援。
不关江珣的事,颜子苒并不想看,但这个镇北侯是太后的人,所以白令公才让颜子苒过个目。
她看完之后,便将书信给烧了,并未太在意。
白令公轻声道:“多事之秋啊。”
“南方的叛乱,相信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咱们且看他们如何唱这出戏便是。而东边的倭寇,有江大哥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白爷爷不必如此担忧!”颜子苒轻声安慰。
白令公轻轻点头:“但愿西方和北方不要再出幺蛾子。”
他说完,郝猛就跑了进来,目光四下一打转,而后落在颜子苒身上,微微颔首。
颜子苒知道他是问到结果了,连忙招手让他来到白令公面前,将情况一一说明。
“正如你所言,那天范通进入书房时,屋子里虽然关上了窗户,但还是不难看清书房里的摆设。他当时急着换衣裳,没怎么仔细看,就觉得东面比较亮,应该是靠近窗户的地方。”
郝猛语调十分快速地说道:“待他再被带过去的时候,早已经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