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大人跟你伯父也是相知一场,想来也不会为难你。既然他已经透露了这话,想必就是定下了,让你当大理寺的特招仵作。”
白浅竹笑着,又看向了江政:“这特招仵作是什么意思?”
江政眯了眯眼,放下茶盏,回道:“就是比较特殊的仵作,不用整日待命。衙门有事来寻你,若是你愿意去,那你便去。若是不便去,那衙门便去寻别的仵作。”
“这类仵作,主要是身份比较特殊,大多数是郎中和稳婆。月俸会少一些,但胜在自在,最是适合颜姑娘不过。”
江政的解释,让白浅竹十分满意,笑着说道:“难怪你会跟柳大人特地提到让苒儿当个特招仵作!这个好,苒儿也不至于两头忙!”
江政点着头,只是望向颜子苒的目光变得温和许多:“柳成铁那家伙没有为难你吧?”
颜子苒想了想,还是如实把自己考核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原本她都遮挡去那些不必要的说辞,就是不想让白浅竹等人担心。
而今在江政面前,她不敢有所隐瞒,因为江政只要随意去打听一下就能知晓真相。
“这个小铁子,居然还敢跟你摆脸色?”白浅竹怒了,看向江政,“老爷,你说什么也得给苒儿出口气!”
江政却是笑了几声:“他也是煞费苦心,想让颜姑娘得到大理寺诸官员的认可,特地为难颜姑娘,让颜姑娘一展才华,折服那些男子的。”
“若是没有真本事,那颜姑娘以后跟在珣儿身边,难免受人质疑。而今日这一遭过后,谁还敢说颜姑娘是靠着我们江家的关系进了大理寺的?”
江政很快就想明白了这点,安抚着白浅竹说道。
白浅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柳大人临走前,还提了一句‘我不过早生了几年’,孩儿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不知父亲可能解惑?”江珣趁机询问道,因为江政对柳成铁再熟悉不过,或许知晓此话是何意。
谁知江政听了,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口中怒骂一声:“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