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粮仓的人就这么让你们把十余袋粮食搬走而无动于衷?”江珣沉声喝道,同时眸光凌厉地看向了赵有田。
赵有田瑟瑟发抖,急忙争辩道:“大人,小人当时的的确确没看到他们从粮仓里抬走一粒米,小人在职期间,绝未有过监守自盗,望大人明察。”
江珣没理会赵有田,只是盯着古河。
赵有田连忙拉扯了一下古河的肩膀:“古管家,你可要为我作证,可不能这时候冤枉我。”
古河只得拍开他的手:“你急什么?我当时本就没有把那十余袋粮食偷走,只不过是转移到了其他粮巢去了。”
他说着,看向了江珣:“粮仓的粮巢有很多座,当时赈灾的粮食只装了五千个粮巢。但烟台府当时也有一些府城存粮,大约占用了一千个不到的粮巢。”
“我们就是把那十几袋粮食搬到府城存粮的粮巢里,然后趁着双方打起来后,离开了粮仓。”古河说道,“我们当时的确未偷过一粒大米,这事赵大使是亲眼目睹的。”
赵有田恍然大悟:“难怪,当初我明明看到抽查的那些麻袋里头都是粮食,怎么后来一粒都没见到,原来……”
“藏在烟台府的存粮里了吗?果真是狡猾!”江珣嘀咕了一声,又是这种障眼法,难怪当初马通判他们查不到丁点线索,原来都是因为灯下黑。
马通判和宋提刑都没有想到,那些作证的粮食藏在了烟台府的粮食里了,以至于出现一种很是矛盾的状况。
一边的的确确看到有粮食进了粮巢,另一边又一颗都没见着。
这就导致人们猜测一开始就没有粮食是错的,猜测是有人将一百万石粮食从粮仓里窃走也是错的。
“也就是说,是你们家老爷谋划了这一桩钱粮失窃的案子,对不对?”宋砚之在此时悠悠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