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酒菜以后,韩林见阎尔梅迟迟不肯说话,于是便笑着当先开了口:“不知用卿(阎尔梅字)兄,仙乡何处?”
阎尔梅听到韩林发问,赶忙站起身形,拱手道:“回大人,学生沛县人。”
韩林笑着让他坐下,无须多礼,随后赞道:“原来是汉祖龙兴之地,昔汉祖以一乡而定鼎强汉四百年,今日一见用卿兄,方知丰沛果然是人杰地灵之地。”
阎尔梅苦笑道:“大人谬赞了,尔梅今已逾弱冠,仍事事无成。可大人却以舞象之年,外据贼虏,斩将夺旗;内躬身入局,以身为子,诛天下之大奸。尔梅与大人,实如萤火比天光,不可同日语也。”
韩林泰然一笑,算是承受了阎尔梅的这一记吹捧,而且自己也没想到,只是一个揣摩圣意的行为,竟然让他在士林当中广受清誉,从阎尔梅的态度就足可以见一斑。
“学生听闻,大人已升为乐亭守备,不知可有其事?”阎尔梅试探的问道。
“确有其事。”
“大人有何未来有何章程?”
“如今职衔初定,亦未至信地勘看,暂时还没有一个通盘的章程计较出来,不知用卿何有此问?”
韩林心中一动,对着阎尔梅说道,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番计较,但这种事不可能跟阎尔梅说。
阎尔梅沉吟了半晌,随后向韩林说道:“学生斗胆,有一席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林笑着点了点头:“愿闻用卿高见。”
阎尔梅用酒点在桌子上随后画了一画,点指道:“乐亭背靠大海,滦河至此劈为两道,左为汀流河、右为葫芦河,易守难攻,实乃天授之堑,倘若有朝一日,奴贼入关,便可依此抵挡。”
韩林有些惊愕地看着阎尔梅,嘴里问道:“用卿,宁锦牢不可破,贼安能寇掠乐亭?”
阎尔梅微微一笑,反问道:“大人,倘若贼不走宁锦呢?”
韩林眼睛瞬间瞪大,他有着后来人的见识,自然知道后面清军入关多次都是从喜峰口、古北口乃至宣大入,而绕过了宁锦,想不到阎尔梅竟然又有这般见识。
“大人的谋策已传遍京师,不依城池,而编练精兵,想必当人早就想到了其中的关节,看来大人是在考教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