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俩的情绪瞬间形成巨大反差，有那么点滑稽，又有那么点心酸。
“你这是去偷牛了还是嗑药了？老爷子的精气神都能甩你十条街了。”
程朝宁实在没有心情跟程京南逗嘴皮子，有气无力地说了句：“看得出来你心情很好，但我现在不太想分享你的喜悦，你去找别人吧，让我自己颓废一会儿行吗？”
程京南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过了一夜怎么就焉成这样了？
“这家里全是老爷子的眼线，咱俩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搞清楚了。”
程朝宁头抵着门框，心不在焉反问：“我们什么时候又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程京南唇瓣微动，“你跟陆昱舟的事儿，想也知道爷爷会是个什么态度，你要想成事儿，还不得我帮你？至于我嘛”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程朝宁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他，“谢谢你的好意，只怕你有这个心，我没这个力了，散了吧，我真的挺累的。”
瞧她这个样子，程京南觉出点味儿，神情严肃了几分，“那小子给你气受了？”
程朝宁凝眸，提了口气在嗓子眼憋住，没承认也没否认。
见状，护短的程京南脸色更加阴沉，“他怎么着你了？”
有些委屈自己一个人消化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只要有人送上关切，好像原本只有芝麻大的小小情绪，都会瞬间放大百倍。
此刻的程朝宁就是这样的感受，鼻尖猛地一酸，眼眶霎时泛起了水光，“小舟又不理我了，他可能知道”
委屈巴巴的调调戛然而止，程朝宁瞪着水晶晶的眸子及时刹车。
她没说完，程京南却瞬间秒懂，给她擦了擦眼泪，语气不爽又心疼，“以前你追着他跑是你自己乐意，他就算再过分的态度我也会算他三分理，但他要是给了你回应，又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给你甩脸子，那就是他的问题，你要是自己解决不了，我去找他说道说道。”
程朝宁挡掉他的手，“你别去找他，本来没多大的事儿，你掺和进来性质就变了。”
“本来没多大事儿你就别弄出这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我妹妹受了欺负我自然要去讨说法，反正就一点，咱可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