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霞、蔡贵照、方怀君、朱阁思、周莎莎……隔着相当的距离,她那指尖就要落在那血书之上,只见女子姓名一个个娟秀可辨,可每一个之上皆有血红的叉号,由一道道猩红斜杠抹去,如遭刀割,血痕已干,仿若死亡的印记。沈暮白陡然一沉,指尖微微蜷缩,冷意自脊背攀上心头。这打叉的意思她晓得,非死即失踪!血书如一张织满冤屈的罗网,字字斑驳。
“长媛县以奉女为尊闻名遐迩,怎会发生此等惨剧?”
沈暮白自言自语,声音虽轻,却藏着无尽的愤怒与悲痛。自幼受教,以为令国女子皆可自持尊严,如今看来,竟是繁华之下藏尽尸骨与数不清的血泪?她瞬间明白过来,又是死掉的猪肉又是血书,该是如何大的冤屈,连地方官老爷都管不了,需要这样直谏当朝皇子?
陈晞亦是蹙眉,陆宁安低头道,将沈暮白所想也说了出来:“属下以为,此乃亡者家属,泣血控诉。”
沈暮白内心复杂不已,她既想当面听到那人的状告,可又想保护那人。她想了想,就这么办吧,轻叹道。
“在令国脚下,是哪个混账,敢这般视人命如草芥?殿下定要杀之剐之!有什么冤屈与我来说!若不愿现身,三日内将所托信物置于茅房暗袋。”
她深知,茅房那里进出之人众多,既可掩人耳目,又可让密信安全递交,所以才出此下策。
然而,她未料到,此言刚落,便有人失控了。其中一名屠夫猛地跪倒在陈晞膝前,面色涨红,仿若再也忍受不住,猛然磕头,几乎声泪俱下。
“求殿下!求殿下!救救长媛县的女子吧!救救我们吧!”
此话一出,陈晞顿时变色,担忧这名屠夫的现身,会引来杀身之祸。陈晞假装置若罔闻,硬着头皮问了下去。
“此地女子自给自足,何谈救字?”
沈暮白亦是神色一变。明明可以三日内告知的,他为何急不可耐要自亮身份?太危险了!自己和陈晞再怎么把话往回拐,也不一定能护得了他!
她脑海中嗡嗡地闪过先前在马车上和陈晞的高谈阔论,自己还曾骄傲地夸赞此地女子如何独立自主,过得幸福……
她想了想,只好帮着陈晞一起兜着圈子,“可近年来,长媛县向朝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