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不过短短几日内,她又失了人心,只有何蓝、陆宁安,无论如何,都会这样静静地站在她的一边。
何蓝不知在睡梦中梦见了什么,“殿…殿下…不许碰殿下…”
“……为了我,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没有保护好你。”
沈暮白低声呢喃。
还在梦里的何蓝尚未听见,但是陆宁安看得真切,“殿下,无须自责。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沈暮白轻轻地握住了何蓝的手,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处,“你放心养伤,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不能再叫你劳心了。”
没有了何蓝和陆宁安的襄助,沈暮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人里,质素是如何参差不齐的。
熊心豹胆的林迅。
胆小如豆的小春香。
……
她真的怕了。
“近日其他手头事都停一停。你且照顾好她,明白吗?”
沈暮白泛起一阵心酸,“有什么缺的,直接找我。嘱咐下去,给何蓝的,都要顶好的药材,一般的不要。”
“是,殿下。殿下放心!”
陆宁安半步不离。
她望着陆宁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现下,她眼红羡慕着何蓝。
为何没有过这样一个男人如此待她,带着无可动摇地从一而终,难道是她不值当吗?沈暮白不禁自问。
怀揣着叹息的沈暮白,转身离开。
她在硕大的令国皇宫中踽踽独行。
无论是来自朝堂的压力,还是来自骨肉至亲的质问,都注定着她后续的路,会愈来愈难。
陈曦的模样又浮现重生,千端万绪直直扎根在沈暮白的心里。
三日后,长谦堂内。
原本只有令皇与几位臣子才知悉的,努兵求娶皇太女一事,不知是经由哪张大嘴巴,向外透露、传播。
令皇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在消息没有发酵之前,把努兵的使节给打发回去,将这件事完全压下来。
一来是不想给到沈暮白负担与压力,二来他根本不可能将女儿嫁去这样的荒蛮之地,女儿身处储君之位,哪有储君易位,下嫁边塞,来敦睦邦交的道理?!
可一下子,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