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身高马大的宁国世子图子邕是头一个入场的,避开了下号,想着自己运气不赖,但偏偏也高兴不起来。
他抓到的既非是上号,也不是下号。等坐进去一看!
怕什么来什么!图子邕被分到了广不容席的小号,号房明显比其他的更加窄小,他愣是低着头才进了号房。
图子邕能想象到几个时辰下来,腰酸背痛都算是小事了。
他勉强坐定,像是挤入蜂巢一般,两双腿只得露在外头。
沈暮白和蔺阅都在号房中央位置,也算是不错的上号了。想着自己抓周就博得一个好彩头,接下来的补试,想来也一定能游刃有余地泼墨挥毫。
详国世子柯以凯、政国世子屠琪霖被分到下号。
一点小事都要死要活的柯以凯,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捏着鼻子,大声嚷嚷着,“这样的环境,怎么考啊!这是让我在茅坑上考试吗!!!”
“肃静!”
太学司业章培文拍着案几,向柯以凯训斥道,“不得无理取闹!不得辱骂威胁!再继续喧哗,立刻就将你拖出去!”
柯以凯不敢再说,默默将委屈吃进肚子,只能作罢。
在考场内,座无虚席的号房,每位考生都专注地低头审视着考题,只有纸笔划过的声响和沉重在贡院中来回。
他们都知道,这场补试的个人成绩关系到他们背后代表的诸国,不能有所马虎。
在学官们的严密看守下,衣袋里包藏小抄这些已经不再时兴。过时的作弊方式,一下子就会被学官们识破。
欺瞒作弊愈来愈困难,太学子弟们不得不严肃认真地对待,唯有凭真才实学才是出路。
世子们额间,豆大的汗珠都快滴落在卷面上。
沈暮白捏着笔杆子的右手也不住地发抖,争分夺秒地越写越快,生怕赶不及收卷时间。
时间流逝,李祭酒一声令下,所有考生停笔!
所有的试卷都被收了上来。
清点完毕后,众世子们依令散去,离开长谦堂。
为使得学官们难于徇私作弊,所有卷宗糊名密封后,才由祭酒、司业及不同的六位学官逐一审批。
前一遭才出了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