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然后拿出布条稍许浸泡草药将伤口层层裹住,包扎稳妥。沈暮白深深呼了一口气,但连这样每一次的喘息都加剧痛楚。
盼望能止血和促进愈合吧!
她马上把裤腿放下,遮住大腿处的伤患,预备吃一点带来的糕点,来缓解今日大耗的气血。
这一切都被陈曦看在眼里,他没想到沈暮白还挺坚强
既然她不想被人知道,就权当作没看到吧,他闭上双眸准备入眠。
沈暮白警惕地转身看向他,确认陈曦并没有往自己这里看,悬着的心也算暂时放下。
她拿起何蓝悉心收好的蛋黄千层糕,平日要多少有多少的小吃食,她现在只舍得吃一块。
毕竟还有七日要熬。
饥肠辘辘之际,还能在这劳什子鬼地方吃到蛋黄千层糕,真乃享受!
柔软的糕层缓缓融化在唇齿之间,香甜的蛋黄馅充盈味蕾,每一口都带给沈暮白带来了极大的满足与愉悦,她拍拍手,将吃剩的糕点屑屑抖落,自制力极高地将余下的几块再放回原处。
鬼幽崖洞穴里,寂寥无声。
沈暮白注意到陈曦睡觉也不打鼾,睡相极好。火堆里大小火光的跳动间,勾勒出陈曦清晰的五官轮廓,他不对着她时候睡觉时候唇边倒是舒展得很,默默在笑着的模样,熊熊炽火映衬着他的脸庞,她能看到他凌厉却恰到好处的鼻峰,黑色的发丝妥帖地在他脸颊旁。
沈暮白,还听得远处偶尔传来可能是荒山里飞禽的啼鸣,点缀着幽静。
洞穴内清新湿润,淡淡的泥土和青草气息扑鼻而来。他们这样算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吗?
这么想的沈暮白,又赶紧要自己赶走这样可怕的念头。她是喜欢好看的人的,陈曦也……确实算得上好看。
但陈曦对她来说,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对手。
她对陈曦而言,也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敌人。
在沈暮白这里,仇人变爱人的话本故事是异想天开的。何况她知道喜欢人是何种感觉,就像她倾慕着谢勉那种,愿意为他改变、甘心做他喜欢的事……
都说血缘浓于水,但在盲目的情爱面前真的还会如往日一般吗?
她自小就在舅父那里看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