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刚回陈家时,陈载通还稍有收敛,可没过多久,便原形毕露,还还曾”云霓边哭边说,泪水和鼻涕糊满了脸庞,身体剧烈颤抖着。
“他他在大姑娘面前,做出了那等禽兽不如之事!”
九疑闻言,双眼瞬间瞪大,她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云霓,你说清楚!”
云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他他当着大姑娘的面,撕扯我的衣衫,大姑娘哭着求他住手,可他根本不听,还一边羞辱大姑娘,一边”
说到这,云霓再说不下去,那些不堪又恶心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
九疑的指节抵在矮榻边沿发出咯咯声响,这时,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花,将她的影子撕成碎片投在墙壁上。
云霓突然剧烈干呕起来,手指痉挛着抓住九疑的袖口。
“大姑娘跪在地上磕头,额头都见了血”云霓破碎的字句混着胆汁的酸苦气。
九疑喉间涌着铁锈味,她突然侧身干呕。
原来恨到极处,人是会呕出血丝的。
然而,她还是在深吸一口气之后,蹲下身子,将云霓拥入怀中。
“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九疑拍着云霓的后背。
云霓和云霞是同一日来到她身边的,云霞觅得良婿,即将生产,云霓却遭受了如此折磨。
云霓在九疑怀里放声大哭。
九疑将云霓扶到矮榻上坐,待云霓哭声低了些,才问道:“你为何有机会回桑家。”
云霓忽地屏息,用绢帕将面上泪拭了拭,才开口。
陈载通不敢让桑家知道桑知瑜是自缢,于是许给云霓妾室的身份,让云霓在桑家面前作证,证明桑知瑜的确是病逝,云霓假意答应才逃脱。
九疑彻夜未眠。
这一刻觉得自己无比弱小。
夜色正浓,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棂,洒在九疑满是倦容的脸上。
她侧卧在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中不断回荡着云霓的哭诉以及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
小产了,是她的错。
没能有孕,是她的错。
郑无为何消失,她只能去问俞修。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