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是一种过度的、不必要的恐慌,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真正的春天快要到了。

    陆早早像是终于观赏够了这棵盛大的蓝花楹树木,缓缓地把身体转过来,她脸上那种白色的、像是蛛网似的裂痕也一点点消弭散去,中间的缝隙被白皙的皮肤逐渐填满,变成了陆早早原本的脸。

    只有那双眼睛从始自终都没有变过,熠熠生辉地亮着,瞳仁明亮又洁净。

    陆早早靠着墙,歪了一下脑袋,眨了一下眼睛之后又很轻地抿了一下唇,这种动作很容易让谢洄年想起那种眼睛很大很黑的橘黄色猫咪,很可爱,谢洄年没忍住笑了。

    他慢慢走到陆早早身边,转过身子,也靠着墙,保持着跟陆早早同样的姿势。

    两个人的影子被阳光扯出很长很长的一条,投射在地板上,有一部分交融重叠在一起,看上去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