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介意？”
他把话头给抛了回来，云拂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说介意吧，显得她多矫情似的，好像害怕他有所图。
说不介意吧，和一个不怎么熟的男的睡在同一张床上，总归有些不合适。
慕玄清看出了她的犹豫，嘴角微微勾起：“你放心，等他们都睡下，我去马车里睡。”
他们的马车比较豪华，有个矮榻，平日赶路也累了也可以躺着休息。
云拂悄悄松了口气。
果然是一国少君，身上还是有点风度在的。
客套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慕玄清立马回话：“若你不好意思，那我就在此处安歇吧。”
某女嘴角狠狠抽了一抽。
她收回刚才心中想的那句话，风度什么的都是浮云。
她收拾收拾，抱起一床小被子往外走去：“还是我去睡马车吧，让少君这么金尊玉贵的身体睡在马车上，实在是委屈您了。我皮糙肉厚，没关系。”
前路却被一堵胸膛挡住。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介弱女子，睡在外头不安全。刚才只是与你玩笑，你还当真了。”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近距离站在一起，云拂怔怔看着他胸膛的起伏，久久没有动弹。
他的身高，他肩膀的宽度，是那么的熟悉，若不是知道萧辰已死，会有一种错觉，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他。
眼眶渐渐湿润，她咬着唇，尽量不让泪水流下。
只是这种情绪依旧没有藏住，被慕玄清捕捉到。
本一脸闲适的他看到她红了的眼眶，肉眼可见地慌了。
鬼使神差下，抬手抚过她的眼角，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怎么了？”
云拂没有回答，也没有避开。
她不敢抬头去看，她贪恋此刻他给她的感觉，好像萧辰还活着，就在她身边。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她不该把他当成一个替身，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哪怕只有一时，一刻，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也是好的。
缓缓的，她被揽入一个宽广的怀中。
慕玄清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虽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