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弈察觉到张杰阳语气的变化，挑了挑眉随口回答：“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
“咳嗽有没有什么规律？比如在特定的时间或者环境下会加重？”张杰阳听到陈弈的回答，眉头一皱，转身在电脑上记录问题。
陈弈思索了片刻，抬头瞟了眼医生，见对方紧皱的眉头，倒是有些意外，这个医生好像是认真给人看病的。想了想说道：“好像晚上会更严重一些，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时候。”
张杰阳沉默一下，接着询问：“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物质，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像矿场，纤维板什么的。”
陈弈诚实的摇了摇头：“那没有，我喜欢宅在家里玩游戏。”
闻言张杰阳转头看向陈弈：“熬夜玩？”
陈弈摸了摸下巴：“通宵吧，应该算。”
张杰阳沉默下来，戴上听诊器：“把衣服捞上去，我先听一下心肺。”
陈弈将玩偶塞到背后当靠枕，捞起衣服看着张杰阳的一举一动。
这个医生的确不同，是他目前遇到的，看着最正常的人。
没等陈弈分析出原因，张杰阳很快收起听诊器，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在电脑上记录着什么。
陈弈调整了一下视角，卡着视角看到电脑上是一份病历卡，但是看不清写的什么。
张杰阳似乎发现了陈弈的小动作，转头看向陈弈神情严肃：“不要好奇。”
陈弈装作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张杰阳再次专注到电脑上后，表情恢复平静。
不要好奇。
这句话，陈弈已经听了很多次了。
作为患者，不能知道病因，不能好奇问题，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越来越多的警告，一不小心就会触发禁忌死亡。
陈弈看向自己的手心，奇怪的是，现在这里只有医生和他，已经触发了不能和医护独处的禁忌，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生。
诊室里有别的人存在吗？
还是说，在这些禁忌里，有些禁忌是假的？
而且护士只说了那几个，病人不能知道病因的这个禁忌，还是上一次那个哭声告诉陈弈的。
所知的禁忌有可能存在假的，而未知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