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知晓。
陈弈此刻握着已经废掉一条小臂的右手,盯着二楼过道看了一会儿,咬牙转身走向大门。
他的确大意了,没想到能再次碰到灾厄,一个完整的灾厄,蝴蝶根本无法应对,何况对方还知道收敛气息以弱示人,导致蝴蝶只是一个照面就中招了,偏偏付崇义和周清刚刚打完,两个人一个身受重伤,一个昏迷不醒。
如果不是拉动了锁链,让对方畏惧,就连陈弈都得死在这里。
别说带康善他们回去了,陈弈现在都自身难保,一旦对方察觉到陈弈根本无法驾驭锁链带来的力量,他也回不去了。
陈弈捂住手臂的五指间,清晰的感受到溃烂已经蔓延到小臂之上了,肉的绵软与粘腻,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指尖蠕动,不知道是血水还是烂肉从指缝间渗出,黏糊糊的沾在手上,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陈弈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抬起手看着触碰到溃烂皮肤的左手,手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些东西,陈弈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溃烂面积仍然在蔓延。
钻心的疼痛,溃烂的手臂,陈弈忽然冷静了下来,一个人如果产生这种程度的疼痛,会产生生理性的冷汗和肌肉痉挛,心率也会加快,这些是身体的一种本能自我保护机制。
可是陈弈从始至终只有疼痛,其他的反应一点都没有,似乎是他只需要表现出这种疼痛就好,其他的东西并没有意义,或者说,有人不知道还会出现其他反应。
陈弈猛然回头,突然看向整个房间,此刻他才发现,整个房间都无比的诡异。
头顶的天花板上,一眼看去,整面天花板都有着一股奇怪的漆面反光,这种漆面光,一般是涂抹在木头上的,就如之前的木偶,也是这种漆面。
陈弈的视线又落到墙角顶角线,线条弧度不规则,还有几处微小的裂缝,凑近了还能从裂缝中能看到木头的纹理。
陈弈又看向天花板中间的吊灯,吊灯的灯罩边缘有着不均匀的漆色,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透出里面木头的粗糙质感,灯罩上的装饰花纹也显得极为生硬,线条粗细不均,似乎是绘画的人还掌握不好一个度。
陈弈心中已经有了猜想,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