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孙政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他觉得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真的从林妍口中听到后，他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
两年多的时间，林妍在他生命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如今真的要走了，他只觉得身体里什么东西被带走了一样。
“已经选好学校了吗？”汪洋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有些失落有些无奈。
“嗯，宾大沃顿商学院。”林妍目光再次回到窗外，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眼里的失落。
“材料都准备好了？”汪洋语气有些沉重。
“嗯，都准备好了，下月一号申请截止。”
“这么快？”汪洋张了张嘴巴，眼睛中透着不可思议。
“是申请截止，不是入学。”林妍似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紧张，淡淡的解释道，“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
“我不是这个意思……”汪洋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他何尝听不出林妍语气中的恼意。
“在你心里除了彤彤不就是公司，还有其他的吗？”林妍猛地转过头，眼神痛苦的看着汪洋。
汪洋瞬间怔住了，面对林妍这个问题，面对她那痛苦的眼神，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不起……”汪洋低下头，他不敢再看林妍的眼神。
“该道歉的人是我，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林妍转过头，不再看他。
并不是她想让他难堪，只是一瞬间忽然忍不住了。
何宇轩跟童馨儿，低着头默默吃零食，仿佛根本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做什么。
许久之后，汪洋再次开口。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行吗？”汪洋十分认真的问道。
林妍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我会再招财务，但是你的位置会一直在，你去那边的一切费用都由公司承担，算作公司的培训费。”
“当然馨儿的也是。”
汪洋无比诚恳的看着林妍。
他能给她的不多，但是能给的一定会给。
“如果愿意，以后毕业了随时可以回来，如果不想回来也没关系，都由你。”
“你看……可以吗？”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