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少爷,您是谁呀?倒是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禅长林一路风餐露宿,原本质地上乘暗纹提花的长袍,早就破旧不堪,布料上满是污渍,还有几处勾丝之处,布料的丝线在风中无力地飘荡。
原本象征身份的束发玉冠早已不见,凌乱的长发肆意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狼狈又憔悴。
苍白的肤色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泛着淡淡的乌青。
身穿着略显陈旧的盔甲,领头的士兵肆意的嘲笑着面前的禅长林,身旁的另三位士兵也是哄堂大笑起来。
“是啊,这是哪家的少爷呀?说出来身份让我们听听。”
禅长林难堪得面色通红,口不择言道:“我可是南淮王的世子,快放我进去。”
“还南淮王的世子,我还是南淮王呢,去去去,上一边儿去,别妨碍我办公,滚滚滚。”
禅长林还想上前争论一番,就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马蹄声阵阵,来在安静的夜晚格外的明显,回头,黑衣纵马,腰间闪烁着寒光,领头的人一身衙役的装扮,他并不认识,但是仅随着他身后的,的确是淮南王府的人。
“糟了。”
顾不了许多,如果被认出来,他也会被一起抓走,禅长林只能先行离开,躲到了城门旁边的小树林当中。
士兵头子看着离开的禅长林,淬了一口,“软蛋。”
随即门前的士兵也看见了远处的马蹄溅起的的尘土,一眼就看见了领头的衙役。
看着刚才对他吆五喝六,不屑一顾的士兵头子,在看到领头之人时,服低做小,唯唯诺诺地立马就将城门打开,放了一众人进去,只不过马倒是被留在了原地。
等禅长林绕城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狗洞,隐藏在斑驳陆离的墙根阴影里。
洞口不大,边缘被岁月侵蚀得参差不齐,像是犬牙交错一般。
狗洞的砖石早已没了往昔的规整,有些松动,缝隙间长出了几株野草,洞壁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禅长林动手,将洞口扩宽了不少,这才钻了过来,地上堆积着一些落叶和尘土,有不少都粘到了他的身上。
他来不及整理身上的狼狈,直直地向着顾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