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何安生,就在后者露出狂喜的神色之时,异变骤然发生——
羊皮卷上的纹路突然绽出了刺目的光芒,一切事物都被覆上了一层红光,那纹路脱离羊皮卷而出,于虚空之上辉映,怜天殿中,尽是这刺眼的红光。
而羊皮卷,在纹路脱离的那一刹那,便是化作了飞灰,消散于空气之中。
怎么会
何安生的双眸之中充满了茫然不解,分明还没有玄气注入其中,怎会生出这些变化。
周围诸位长老的目光之中都带着惊疑,他们查探了一夜的羊皮卷,都不曾有这般变化,怎么何安生堪堪接过,便是生出了这令人心悸的变故。
一株彼岸花,悄然在怜天殿中盛开,不过瞬息之间,便是化作了一片花海,铺满了整座怜天殿。
旋即,是整个垂天道宗
何安生的双眸再度噙满了泪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再熟悉不过——
一道墨色长河的虚影从天穹划过,将整个垂天道宗都带入了黑暗之中。
怜天殿中的几位长老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变化,口中惊呼》
“墨沙长河?第二山的墨家?”
“他们何时来了第六山?”
“不对”
“这比墨家的墨法还要”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说话之人,没有了身体,他们的身体上,生长出了一株红色的曼珠沙华,在呼吸之间,便是将他们的身躯覆盖。
断了呼吸,断了生机
何安生仰头看着天穹,那冥河虚影横贯天穹,至今还是他的梦魇,双手抱头而泣。
彼岸花,也悄然爬上了他的身躯,没有如其余长老一般失去生机,反倒是从指尖,生出了一株蓝色的彼岸花
妖艳至极。
可这空空荡荡的垂天道宗,只有他一人欣赏。
不过是这点时间,垂天无人。
垂天为名,却不得天道垂怜
何安生脸上的泪痕从未消散,此时嘴角上扬,是无奈,也是痛苦。
为何
为何要让我再受一次这般的苦楚
这里不是幻境了,为何就连幻境,都不让我有更正一切的机会
何安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