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瞬间失去平衡。
“啊——”
“啊——”
两个人同时失声惊呼,努力扭动着上半身,企图找回身体的平衡。
此时的紧迫心情不亚于经历一场生死血战,两人汇集了全部的精神,蹲在粪坑上如同疯魔狂舞,每一个挥臂扭腰都是无比的妖娆。
但天时地利全是对他俩不利,此时可是凌晨,正是沆瀣聚集之时,万物都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露水,一切都变得湿滑。
而更要紧的,军营旱厕本就是临时挖掘的,所以沟渠两边往往土质松软……
两个人慌乱扭动之际,就打破了那和谐宁静的平衡。
沙沙——
没有知觉的脚下终究还是打滑了,两个人面如死灰,眼看着天地颠倒旋转,那是他们翻进沟渠之前所见到的世界。
啪叽!啪叽!
粘稠湿漉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惊醒了这个平平无奇的清晨。
“哎呦!这里面怎么躺着人啊!”
“什么什么?谁掉粪坑里了?”
“怎么还两个人?”
“快救人啊!”
“怎么救?谁有那胆子敢下去捞他们?”
“……”
几名早起方便的士兵发现了坑中的两位难兄难弟,随着一声惊呼,瞬间就有大片的营中士兵闻讯前来看热闹。
一言一语的声音越发嘈杂火热,有两个人注定从今开始,成为整个丘家军的金色传说!
而脏孩儿却对外界的状况浑然不知,已经窝在干净的角落里睡得酣实,只是觉得这一觉好吵,像有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不停。
在睡梦中,脏孩儿好像编织了一个梦境,又似乎产生了某种幻觉。
他看到了自己的体内的经脉流通,那一根根细若游丝的真气随着他的血液流动。
相比之下,他的经脉仿佛一条大江大河,里面比发丝还细的真气断绺根本看都看不到。
但神奇的是,即便那些真气丝线小成那样,脏孩儿却还是能精准无误地洞悉感知。
于是在好奇之下,脏孩儿就跟着眼前的真气细线一同游动,在巨大的经脉河流中徜徉。
忽然间,在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