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奋微微抬头看着脏孩儿那坚定不移的眼睛,鼻子一抽,竟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侍女小绮连忙掏出手帕给少爷擦拭,顺便借此良机将后者揽入自己柔软的臂弯。
“感念兄台体恤我的悲戚之情,还能劝我多吃一点。”
史小奋真诚感谢道,“果然读书人之间心心相印,我今日跟兄台真是一见如故,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脏孩儿无语至极,心道:没听过哪个读书人专学矫情的。
但史小奋的话也是让脏孩儿无从回答,他想了想,道:“其实我名字有点多,你想怎么叫都行。”
“怎么叫都行?”
史小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道,“姓名而已,怎可能有很多呢?”
脏孩儿道:“我的真实姓名说不得,你就随便称呼吧。”
脏孩儿在青牛村被叫“狗蛋”、“屎蛋”、“二楞子”、“傻春”都叫惯了,也的确从没计较过别人用什么词汇来叫自己。
史小奋若有所思,旋即恍然大悟,两眼全是星星闪闪,“我明白了!这难道是如今文人骚客行走江湖的新风潮?不以真名示人,却全凭对方的印象留下自己行走于世的传说!”
经过一番交流,脏孩儿已经明白,眼前之人是无法用常人思绪交流的,
他觉得心累头疼,随意摆摆手,道:“嗯嗯,史兄说得对!”
史小奋顿时一喜,然后注视着脏孩儿,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兄台为……脏兄吧?哈哈哈哈,好!好名字!”
对面,脏兄已然麻木,就静静看着那小白脸自得其乐。
“可是我有一事不解。”脏孩儿道,“史兄如此天赋超绝,为何是病呢?”
史小奋投来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满是苦闷道:“哎,高处不胜寒啊,在下过于天才,以致自幼无人能够体会天才的孤独!我得的,是孤独症啊!”
说罢,史小奋心情大畅,胃口也好了,端起饭碗就是一阵埋头苦干。
脏孩儿几次想要插话,却都被碗筷碰撞声拦截。
片刻过后,史小奋饱餐一顿,才发现了脏孩儿欲言又止的样子。
“脏兄,可有话说?”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