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本来好好的,结果只有我活了下来……”
男子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捂着眼睛就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顿时引得周遭众人共鸣,所有排队之人都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家、曾经的亲朋,悲伤的情绪蔓延得让这个黄昏更多了丝丝凉意。
两名卫兵毕竟也是血肉而铸,眼见众多难民悲痛啜泣,他们的脸色也松弛了些,再盘问道:“你叫什么?”
男子猛地一吸鼻子,道:“小人姓秦名顾侠。”
“那你可愿为这小子担保?”
秦顾侠道:“这小兄弟一看就是糟了难,被吓得神志不清在说胡话了,您看他这一身穷酸样,难不成拿他一身臭味造反?”
经他这一说,两名卫兵也觉得自己是这根弦绷得太紧了,便将搭在脏孩儿脖子上的长枪收起,算是饶了他这一次。
也自然不会有任何歉意,两名卫兵面如常色地继续向前,进行着他们的盘查差事。
逃过一劫的脏孩儿仍在原地发愣,一时片刻还是没能从方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秦顾侠平复了下自己缅怀家乡亲人的心情,抬起手来要拍拍脏孩儿的肩膀以表安慰,却因后者一身实在脏得过于出类拔萃了,以至于他刚要落下的手掌顿时收了回去。
他低声道:“小兄弟,那种大逆不道之言可不敢再说了啊。”
脏孩儿微微一颤,连忙点头,想要甩开刚才的阴影,却脑子里怎么也转不过弯儿来,喃喃道:“为什么说句话就有被杀的危险?”
见脏孩儿还是如此纠结,秦顾侠立即神色紧张地做着噤声手势,强调道:“嘘!你可别犯轴啊!你哪有什么资格去问为什么,你就记着这天底下最硬的道理——皇权不可侵犯!”
六个字由耳入脑,像是六记闷锤捶在了脏孩儿脑海,让他昏沉不已,虽然还似懂非懂,但因为刚刚发生的惊魂一幕,他算是把这六个字牢牢地印在心里了。
在神情麻木中跟着队伍缓缓前进了半柱香的时辰,脏孩儿也终于有惊无险地顺利通过了城门口设立的排查关卡,踏足了这个恢宏气派的城池之内。
而走在他前面的秦顾侠回头看看,仍是颇为放心不下地对脏孩儿劝了劝,道:“行了别想了,既然进了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