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袁世余站立的位置上，衡尧站得端正，只有裙摆翩然落下。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话别说，最好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没说过！”
“哦，是吗？那你现在听到了。”衡尧满不在乎地微微抬起下巴，觑着袁家众人，“现在，滚吧。”
袁世余被跟班搀扶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他看着傲然而立的衡尧，只觉尚未痊愈的肩膀隐隐作痛，深藏在心的畏惧忽地涌上来。
毋庸置疑的，他害怕衡尧。
一天的时间足够他打听到衡尧的身份了。
他不光了解到对方化神尊者亲传弟子的身份，还听说十几日前，衡尧在丹城里当众打了一位元婴期客卿的女儿。
那位客卿找上门要说法，最后却是黑着脸出来，而衡尧也没受到任何惩罚，足可以见祈天宗对她的维护之意。
月清界第一宗门带来的压迫感只是令他畏惧的一部分原因，更多的还是前一日被对方轻松碾压时的无力。
就像是刚才，他明明已经预见到自己的遭遇，早早地提起灵气护体，但还是被衡尧看似轻飘飘的一脚踹得倒飞出去。
两人之间有如云泥之别的实力差距使他根本没办法生出仇恨的情绪来。
打不过就跑。
“我们走！”袁世余咬着牙扭头就走。
修仙界实力为尊，他的背景实力都不如衡尧，忍一忍，不丢脸。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他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格外的不堪。
想想他在莫星城过着凡人皇帝般的生活，修炼遇到瓶颈有丹药，比试遇到强敌有法宝，基本上从来没输过。
一出来才知道人外有人，不光被全方位碾压，更是连法宝都给他毁了……
想到这儿，他忽然升起了一丝变强的欲望。
说到变强……
袁世余脚步一顿，回头扫了一眼几个跟班，“袁二昆那小子还没回来吗？”
“没呢。”
“那小子跑哪儿去了……”袁世余眼神闪了闪，烦躁地往前走去，继续问道，“算了，找到他修为提升突然加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