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习惯有人跟在她后面,马车送她到山脚下便让他们回去了。”江南道。
“她方才听你说到薛府……难道你那位从未谋面的族人薛夫人来寻你认亲了不成?”站起来给在忙碌的礼言搭了一把手,她问道。
父亲在给她玉令的时候倒是和她说过,永安城的薛府可是四大家族之一,那位原来姓江的薛大夫人,算起来的话,还是江南的远方表亲。不过江南他本来就是被江家给赶出来的,落魄的时候不见踪影,人家一旦有名了,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可真谓是不要脸。
江南一向虽然面无表情却也不冷酷的面目间在听完她的话之后,却像是附了一层寒霜:“她现在愿意认她了,可她未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从前她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的时候,这些亲戚又在了哪里?呵,现在倒想嫁一个庶女给她拉拢一下关系,世上哪有这么好赚的买卖。”
她端起酒杯正准备喝,酒液刚刚倒入喉中,却惊得差点喷了出来:“不是吧,就想嫁一个庶女给你?好歹你也是现在圣上面前的红人了,御前文书一职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就算不说这个,现在京城谁人不知道惊鸿公子的名字?你可是多少少女的春闺梦中人呀,区区一个庶女,就想将你打发掉?这是谁给的勇气啊?她觉得那人那双招子也该让郎中给治一下。”
她这话本来就是半开玩笑,半为江南打抱不平,主要想缓和一下气氛。
果然说完了,江南原本冰冷的脸色就缓和了许多,端起酒杯泄愤般的一饮而尽,“咚”的一声重重地放到石桌:“江家和薛家的算盘打得倒响,不过都以为她是从前那个无用的废物罢了,还会去渴望那劳什子亲情。”
她看着他略为不合身份粗暴的动作,眼皮不禁跳了跳,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一只银樽!
眼看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会将她这个向来淡定的昔日同窗惹毛,她很识相的重新将话题扯到了最初聊到的甜姜监丞身上:“话又说回来了,姜流那个人,恐怕也只有你受得住他。”
提到姜流,江南的眼神很诡异的又柔和了些许,他瞄了她一眼,自个给自个斟了一杯酒:“她当初连你都受得住,何况他。”
她被他这句话给弄的无语了一瞬。
正在她思索